斐厌清也没多说什么,挨着她身边坐下,衣袍的一角轻轻搭在秋千板上,与她的衣袍若即若离。
“你怎么了?吵到你了?”炎玉问。
“没有。”
“那笑一个。”
斐厌清弯了弯嘴角。
炎玉满意地也嘴角弯弯,交叠着双腿,秋千随着动作悠悠晃动。
“你已经练出【剑相】了?”斐厌清问。
“剑相?”
“你打败那只耗子的时候,最后的苍龙就是你的剑相。”
炎玉却从这话里听出来别的意思,“你看了?”
“当然。”
炎玉忽然凑近了些,像等着夸奖的小兽,眼里亮晶晶的,“我用得怎么样?是不是很酷?”
斐厌清眸光流转,“再练练会更好。”
炎玉的剑相自是斐厌清手把手教的,只是太久没用过,尚不算纯熟,但已经引起了多方的注意。
许多修士在筑基期就明白了自己不适合修道,能结出内丹的不过千之一二,凝出元婴已是大有作为,化神境更是众多天骄终其一生难以逾越的巅峰,后面那几境,皆是一方霸主的存在。
三界剑修千千万万,其中能挥出剑相的不过二十余人,大多数还是跻身化神后才拥有了自己的剑相。
新晋弟子中出了这么一个能召剑相的,那场对决的始末已在各大宗门传开了,就连姜治也说要见见炎玉,只是被斐厌清给回绝了。幸好这段时间炎玉外出过一趟,斐厌清还可以解释成是阴差阳错得了上古持剑的传承。
炎玉颔首表示赞同。
她的业火、棘尾都没了,现今只能先将玄影练好,单靠身法以现在的修为便是一步都不能错,错了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。但面对对方故意释放的威压,她依旧感到无可奈何。
该死的境界碾压!
炎玉并不知道自己先前是什么境界,毕竟这玩意儿是人为划分的,炎玉修行路子太野,一开始只是想要活下来,后来言述来了,再后来,她就成了魔域之主。
但是话又说回来,她刚出生那会儿也不至于只有这么点法力啊!
命运还真是奇妙,她因为玄影落到如今境地,现在能依凭的又只有玄影。
心头那点神伤刚漫上来,鼻尖却被一缕花香勾走了注意力。
“好香啊,”片刻后,炎玉终于无法忽视那香气,“好香啊你,斐厌清你是不是天天摘那玉兰沐浴,身上怎么这么好闻?”
说着炎玉扒开斐厌清的衣襟,鼻子追着他的锁骨,嘴唇无意识地碰了上去。
炎玉吃醉了酒,说话正常,行为正常,外人看来全如常态。可偏会五感变得极为灵敏,原先斐厌清身上的淡淡清香,这会儿在她的鼻端成了勾人的引线。
也只有斐厌清知道,她醉后会变得非常流氓,还是那种带有几分直白坦荡的流氓。
斐厌清身体绷直了,清浅的呼吸节奏渐乱。
秋千随着某人不安分的动作晃了晃。
斐厌清伸手拢住炎玉后腰,垂着眼睫看着那乌黑的发顶,“不要乱动。”
炎玉顺势往斐厌清身上靠得更稳些,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倚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