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坐在那里,静静地看着面前空着的碗,眼神微沉。
她今天没有写纸条。
也没有问他几点回来。
甚至连那句“等你”都没说了。
他知道她不是忘了。
是不说了。
她在慢慢收。
但不是认输。
她只是在退到另一个方式里,把“等你”变成“你会看见我留的”。
她把“说”换成了“做”。
她的掌控从明面上的情绪,变成了潜意识里的影响力。
她不再向他要任何回应,而是用一种极度隐忍的方式,将他的生活一点点填满,让他在所有不经意里都离不开她安排好的路径。
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。
这场控制是一场软毒。
她不再把感情作为筹码,而是将过去五年他对她的好原样复制、回放,并反复投放给现在的他。
她是在用他曾经的模样,反向操控他曾有的心。
他看得清,却没动。
他不是没心软。
只是,他不会再投降。
他放下碗,站起来,轻手轻脚走上楼,路过她的房间时停了一瞬。
门虚掩着,像是故意给他留的余地。
但他没有推门。
他只是站了三秒,然后继续往前走,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关上门的那一瞬,他听见她的门轻轻响了一声。
像是她也没睡。
可谁也没有说话。
这一夜,他们都醒着,却谁也不再开口。
第二天上午,谢淮舟一早便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