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在这栋屋子里,像个安静却难以驱逐的幽灵,住在他的节奏里,住在他的每一个习惯里。
她现在已经不靠感情攻破他了。
她靠的是“每天都在”。
他以为这种方法无趣,可她用了九十七天,从未崩溃,也从未停止。
他忽然想笑。
她还是那个林晚晚,永远都擅长用最安静的方式,把人困死在她设计的温柔里。
只是这次,他不再心软。
他要她知道,他早就不是那个会在她哭时回头的男人了。
他现在唯一的情绪,是冷静,是审视,是—让她自己亲眼看见,她曾踩碎的那颗心,现在是怎么毫无波澜地站在她眼前,对她所有的努力、伏低做小和哑忍视若无睹。
半夜,林晚晚在客房的床上睁着眼。
她没有睡着。
她不是在等谢淮舟进来。
她早就不等那种可能了。
她只是习惯了,一天结束前,要“确认”他有没有吃饭,有没有拿走那张便签。
她从不去问。
也不去看碗盘。
她只看—那张字条有没有被收走。
今晚,他带走了。
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。
他不是无视。
他在看。
他在听。
他在记。
可他还是不说。
她咬着唇,翻了个身,将被角拉过肩头,整个人缩进毯子里。
她从没打算让他重新爱她。
她只是想证明。
“你不是不再有我,而是你即便不想有我,我也已经存在在你所有日常里了!”
“你不会想我!”
“但你总有一天,会在‘没有我’的时候,忽然发现,你变得比过去更麻烦,更难受,更空白!”
她不是求感情复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