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有怎么样?如果皇上不喜欢,自然会有人警醒。”
“你是不是早就瞧不起我,赶着上去对太子卖笑?”
杭玉霂冷笑道:“太子殿下与我交谈,我一介民女,哪敢不回?”
“你不止看了他一眼。”
“是,那又怎么样?他是太子,未来又是皇上,我没见过,自然稀奇,看几眼又怎么了?若是太子不让看,我冲撞了他,他挖了我眼睛,我也无怨。陛下殿下都没有说什么,凭什么你来教训我?”
“凭什么你来教训我?”杭玉淑握着匕首一脸不服气地看着萧逸,那神情跟那晚的玉霂一模一样。
萧逸一脚把杭玉淑踢跪在地,比起二十几年前,他的脾气已经收敛了不好。
“跪在此地,跪到天亮,我便把孩子给你看一眼。”
杭玉淑摸了一把眼泪,“我跪,我是为了我儿子跪的。还要让我做什么,才能把我儿子还给我。”
萧逸继续慵懒得躺回竹椅上道:“我还差一个女儿,你给我生个女儿,我就满意了。”
“疯子!你是自己生不了吗?抢别人孩子!”躲在暗处的侍卫们听到这话,各个都寒毛直立。
“你该庆幸你长得像你姐姐,不然你的嘴巴现在就该缝起来了。”
第48章变态的姐夫(三)
杭元修很讨厌萧迹,那个男人一点都不爱自己妹妹,特别是他发现他妹死后,萧迹就到处找跟他妹妹有点像的女人乱搞。可事实上面对天底下最跟玉霂像的玉淑,他对这个小姨子是又恐惧又恶心。杭玉霂死前跟他吵架的样子跟她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。
把她的嘴巴缝起来,真的不算是什么酷刑了。杭玉霂被折磨的时候宁愿他把自己嘴巴缝起来,精神上的折磨比□□更难熬。
那一次,他真的让杭玉霂一整天都没说话。
“你是不是恨,恨自己没嫁给太子,而是嫁给我?”
“在宴席上确实这么想过,太子跟你长得和你这么像,可他就是比你光彩。而且皇帝这么喜欢我,若是没嫁人,说不定过几天我就能成太子妃,比跟你这个私生子在一起好多了。”
最后那句话彻底惹怒了萧迹,他不可置疑看着眼前的女人,歇斯极底怒吼道:“你疯了,我对你这么好,你竟然想着旁人。杭玉霂,你会后悔的!”
他不喜欢自己妻子出风头,不喜任性蛮横,他只需要妻子听话懂事就行。那天晚上为了惩罚她,萧迹把她拖进了地下室。
杭玉霂在禁闭室里都是各种各样的刑具,她自暴自弃笑道:“你要杀了我?杀了我最好,我解脱了。你是个疯子,竟然拿无知的孩子来监视我。离开你,我只会开心。”
“放心夫人你这么美丽的躯体,我肯定舍不得伤一分一毫。”他用平淡的语气威胁着。
萧逸自然不希望自己妻子身体有一点外伤。她被口球塞住了嘴,发不出一点声音,口水也流了出来,接着她又被关在一个特质的笼子里,她无法蹲着趴着,只能半弯曲身子站着,眼睛也被蒙上了黑布,随着铁门关上,禁闭室里静得可怕。
外面肯定还有机关连着室内,有时候会有毫无规律的打镲声和敲锣声,她发不出声音,无法睡觉,还要被振耳膜的镲声惊吓,如此折磨了一天一夜。她浑身无伤的被带出了禁闭室。
侍女们只知道她又病了,昏迷不醒。纵使家里人来探望她,看着被萧迹每天拿牛乳鲜花珍珠粉擦洗的,养得雪白滑嫩的肌肤,也只能默默淌眼泪,只道杭玉霂命不好,慧极伤根。
杭玉霂醒来后,看着在床前流泪的爹娘和叹息的哥哥,为了不让他们担心,最后选择什么都没有说。她就被这么反复折磨了几次。等萧迹意识到自己夫人精神完全不对时,拼命挽回已经来不及了。
杭玉淑现在跪在地上在想,自己这两年是不是命犯太岁了,流年不济,命这么不好。
正跪着想办法,想来想去也也想不出啥办法,最后还是只想到跟爹娘和哥哥告状的办法。这个姐夫太欺负人了,她不仅要跟父母告状,等回到京城,她都跟她的朋友们嘴一遍自己的恶人姐夫,让他臭名远扬。
但是现在没办法为了孩子只能忍。
“你抢我孩子到底是干什么?”
他闭着眼听着外面的雨声,不想看着自己小姨,淡淡道:“养孩子。”
“你这么坏,我才不相信你能把孩子教好。”
“跪在地上都这副处境了,还在犟嘴,你跟你姐姐真不像。我教不好孩子,你觉得你现在那个废物丈夫能教好孩子?你两个男人都是废物。一个商贩,一个莽夫,一个只有小聪明,一个只会使蛮力,眼光真差。”
杭玉淑不想跟这种莫名其妙的人浪费时间,不过推测这个人真不是想害她的孩子,至少心里没有那么着急,现在她只想确认孩子是不是在他身上就行。
她跪在地上熬时间,等天亮,等了一会儿,她估摸到后半夜了吧,门外突然有了一些动静,传来了一些短促的笛声,她转头盯着门外,希望白青墨来救她,虽然希望不大,毕竟这周边丛林树上埋伏着好多她姐夫的人,而且各个都是习武高手。
白青墨确实没让她失望,门开了,就见她那无能的丈夫被打得浑身是血,被两个人丢了进来,至少无能的丈夫没丢下她不管,还帮她养不是自己亲生的娃,杭玉淑对白青墨心里的感激又加了一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