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带着些惊讶的看向池塘,全都是王室们千金难求的鎏金鱼“王后这些鱼养得极好”
“听闻这鎏金鱼名贵万分,王后池里的,竟然颜色各异,想来十分难寻,陛下待王后真是好极了,此鱼养在此处与王后甚配,也可解王后对流云式的相思之情”
流霏听着她的话,又看了看池里的鱼,上面飘着粉色的桃花和娇贵的鎏须花,平凡和奢靡交织在一起。
“吾不甚喜鱼”
她抬手,流离便立刻双手奉上装着鱼食的琉璃鼎,她轻抓了一小把,起身,靠近窗边,随意的撒在池里,那些鱼儿便争先恐后的逐食跳跃“不过是打发些时间罢了”
天空闷雷响起,近日总是打雷,绵绵细雨变得急促起来,而后突然狂风大作,磅礴而来,帷幔被吹的四处飘散,侍女们连忙规整好。
看着王后听她之言有些心情欠佳,凤瑜之连忙道歉“王后恕罪,是营善多言了”
流霏倒无所谓地摇摇头,她的步摇微动“无妨的营善公主,你本也不知其意,何罪之有?”
流霏扬了扬手,鱼食撒了个干净,又转头看向山期“悯怜公主,你似乎话少些?”
山期听闻立刻上前,接过流离手里的湿帕子,双手递给流霏“悯怜自知不善言辞,恐惹王后恼怒,能侍奉左右已是万幸”
怎能不算万幸呢?
流霏像是想起了她差点死在不周山眼皮子下,接过湿帕子,擦了擦手,又放置在桌上的托盘里“听闻悯怜公主在驿站处遇险,如今能在南阙楼内,确也是万幸”
凤瑜之听闻此言倒是讶异,只不过耽误片刻功夫,怎得对于悯怜来说就是万幸了?
难道父王所为,并非是耽搁悯怜入殿的时间,而是下了死手?
那必不可能。
若是下死手,需得要王剑,她突然想起了自己那愚蠢的哥哥。
莫非是他动的手?
简直是蠢货。
害的自己如今进退两难。
她只好陪着笑开口道“是也,悯怜妹妹确实受苦了”
“如今能与妹妹一同服侍王后,倒也算得上是福分了”
山期看了她一眼,笑了笑“营善姐姐说的是”
这福分,是她拼了命才换来的。
流霏倒是不在意,笑意带着几分真切,看着她温顺的脸庞,即便如此,也比她的母亲更具有攻击性些,眼睛倒是像极了,一样的深眼皮,圆圆的眼珠,棕色的瞳孔,鼻子更像她父王,明明还带着圆润稚气的脸,似乎不认可营善公主得话,她的脸上透出几分倔强。
“我从前见过你,悯怜”
“你和你母亲长得极像,你可曾还记得她?”
山期一愣,她听过很多人说过这样的话,都说她和母亲像极了,却不知涟霭王后与母亲也有过往事,而且似乎是善意的。
这对于她侍疾来讲,可能会多几分胜算。
她虽有疑惑,也不敢多言,只能将头稍微抬起来些“回王后,其实,悯怜已不大记得母亲的样貌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