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湛秋还不以为然,这种人哪里都有,自我感觉太良好,对着谁都能开屏——湛秋没有在骂自己。
直到几天之前,他出现在便利店里。
湛秋脸色倏然沉下,他却一脸惊讶,不可思议地问:“湛二小姐,真的是你啊?”
这种废话让人听了心烦。
从那之后,他又连续造访三天,每回带礼物,也在店里买些商品,在休息区消磨时间。
礼物都很贵重,湛秋没有收。
第三天的时候,湛秋告诉他:“叶先生,我在工作,我不希望你把这里当成你的舞台。我明天不想再看见你,这不是商量,是通知,你明白吗?”
于是叶巍人倒是不来了,又改成了送花。
沈清慈听到这里,已经浑身不适:“他在这方面足够执着,又喜欢送毫无意义的东西。然后呢?”
“我让魏姐把花带去他公司,把他人喊出来,亲手还给他,让他把垃圾放在垃圾桶,而不是我的面前。”
“我不喜欢他的谈吐,眼神转来转去,看着不像好人。你呢,当时怎么没看上他?”
湛秋原本对他没有太多偏见,单纯不想搭理,即便被他烦,也只是单纯地不耐烦。
直到知道这男的之前骚扰过沈清慈一个多月,才真正生气。
他也不看他配不配。
不过自己跟他没区别,结果都是一样的,顶多比他走得更近点。
但这么安慰自我可没意思。
湛秋忽然心情不好。
沈清慈喝了半口酸奶,给出的理由更直接:“生理厌男。”
她压低声音:“只接受女人碰我,这个理由够不够?”
眼尾微挑,暗示之色明显,好像湛秋最清楚。
湛秋当然清楚,嘴上抹黑她:“那心理呢,厌所有人?”
沈清慈大方地笑:“湛小姐真了解我。”
“我不了解,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了什么。”
湛秋不认,看了眼表,强调说:“已经过去五分钟了,再坐在这里,我会被扣工资的。”
沈清慈感受着她的不耐烦,临危不乱,“刚才都是你在讲,严格来说,现在我的五分钟才开始计时。”
湛秋只能说:“好,你直接说吧。”
沈清慈顿了顿,亮明真实意图,“我那个爱看演出的朋友这周末来看我,我想带她去看周六的话剧,还有票吗?”
搞了半天是这种小事。
湛秋都多余听,“周末的票你知道,最难买了。”
“就是知道才来找你,我有这么一条人脉,起码也要问问。”
沈清慈语气带着请人办事时的恭维。
湛秋越休息就越觉得累,早晨忙了三个小时,这几分钟好像不够。
也不清楚是不是因为在跟沈清慈交流。
不答应似乎小气,湛秋微笑:“好啊,我很乐于助人。虽然是举手之劳,你给我什么报酬呢?”
“毕竟沈小姐难得会用到我。”